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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仲伟

文学双周,作为马大中文系传承40载的文化盛事,犹如一条绵延的文学长河,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文学心灵。 对于成长于信息爆炸时代的02年一代而言,他们的视野辽阔如星辰,思维灵动如春风,为文学注入了崭新的活力与无限可能。他们以社交媒体为笔,以数字工具为墨,将文学的魅力编织成短视频、互动艺术等多维形式,让文学从书页中跃然而出,走进当代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文学视角更加开放包容,善于在科技、社会学等领域中探寻文学的跨界之美,赋予经典以新的生命力。 用青春热情点燃文学火炬 对马大中文系的学子而言,文学双周不仅是一场文学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历练与成长。在这里,他们以青春的热情点燃文学的火炬,以创新的思维书写未来的篇章。 而02年一代,正是这场文学传承与革新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他们的参与,让文学的双周之花在时代的土壤中绽放得更加绚烂。 今年文学双周于4月11至26日举行,主题是《一零一零零零》,巧妙融合了科技与生命。“一”和“零”既是计算机的基石,也象征基因代码,呼应生命起源与科幻的交织。这串二进制数字在电脑中代表“四十”,暗喻四十周年。 它们还隐喻生与死、存在与虚无的对立统一,以及生存与繁殖的二元选择。文学同样通过文字编码赋予角色生命,让未来触手可及。 “感觉大学在办活动,很少会触及科幻这个课题。科幻文学,不像中国那么成熟,我们希望借由本次文学双周,集结科幻文学爱好者,给大家看看文学有很多可能性,有很多面貌,在不失去文学原貌下和其他可能性结合。” 锺雨芯:以科幻元素为主题 本届文学双周主席锺雨芯表示,每一届的文学双周主题,都是和当下社会的热点和流行息息相关。这次会以科幻元素为主题,是因为零零后一代年轻人都偏爱科幻元素的作品,马来西亚的文学里也开始了这一块的创作。 “文学双周从1985创办以来,历经40年,即便是新冠疫情那年,我们也通过线上方式主题《云中谁寄锦书来》,大家只能线上和至亲见面,这和李清照那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36届的主题《鲸落》,一鲸落万物生,生命经历了陨落和复苏。每一年我们文双的主题都是和当下的热点切合。” “AI的文字是没有情感、华而不实的。人类最重要的是生命,有生老病死,文学是苦闷的象征,生命会有苦难,却又无能为力,AI是没有生死观念,它不能理解生死的观念。说到底它只是整理和归纳,它不能取代米兰·昆德拉。”副主席叶艾薇的观点提醒了我们,尽管AI在技术层面取得了巨大进步,但它仍然是一个工具,无法替代人类在文学创作中的独特作用。文学的本质是人与世界的对话,是情感的流露和思想的碰撞,而这些正是AI所无法真正拥有的。 “文学似乎无形中有个门槛,前沿便开始排除一群人。今年我们策划欢迎更多的大众来参与其中。比如我们的拼贴诗活动,大家可以用拼贴的方式,拼凑出诗。我们也有图文方式创作短诗,虽然短短的,但那也是文学的起步。文学真的没有想像那么难。” “有些老师注重文学性,我们喜欢两者兼顾。刚好我们今年的顾问老师是两位新生代的老师,蔡晓玲老师和赖静婷老师。她们能理解我们00后的想法。”一个活动能够办成,除了团队的付出,更离不开顾问老师的引领和支持。 这一次,两位年轻的文学双周顾问老师——马华作家蔡晓玲及马大中文系高级讲师赖静婷,为这一场文学盛宴注入了年轻的力量。 用AI软体和社媒接龙创作 本届文学双周,除了延续往年的一些传统活动,比如征文创作比赛等等,还增添了更多新形式的活动,比如“鱼缸座谈会”和社媒互动活动“AI x 文学”,将引领参加者通过AI软体和社交媒体进行接龙创作。 在筹备本届文学双周的过程中,锺雨芯坦言,活动经费是目前最为紧迫的挑战。尽管筹委会已经积极向多家华社和民办团体申请赞助,但却屡屡碰壁,一道又一道门在他们面前关闭。随着文学双周的举办日期日益临近,经费问题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筹委会心头。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活动的运营将面临重重困难,甚至可能影响到活动的整体效果。 然而,尽管前路充满挑战,锺雨芯和团队并未放弃。她们依然在努力寻找新的赞助渠道,同时也希望通过更多创新的方式吸引支持,比如通过社交媒体发起众筹,或者与本地企业合作,寻找双赢的机会。 文学不仅是艺术的表达,更是人类思想、情感和历史的载体。它帮助我们理解自我、他人以及世界,激发想像力和创造力。如果文学不获支持,文化的多样性和深度可能会逐渐流失,社会亦可能会变得更加功利化,精神生活趋于贫乏。 有责任阅读推广文学 因此,尽管支持文学的道路可能充满困难,但它的价值无可替代。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去阅读、创作和推广文学,确保它继续在人类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 除了经费问题,本届文学双周的筹办还面临着另一个巨大的挑战——筹备期的特殊性。由于团队在年初的居家上课学期进行筹备,整个活动的策划、沟通和执行都依赖于线上平台。虽然云端协作让团队能够跨越空间限制,但也带来了诸多不便。例如,许多需要实地准备的工作无法及时推进,团队之间的沟通效率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更紧迫的是,居家上课直到4月4日才结束,而文学双周则定于4月11日正式开始。这意味着,团队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进行最后的现场筹备和调整。时间的仓促让每一项任务都显得格外紧迫,筹委会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高效完成大量的工作,这对团队的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潘碧华退休前最后一天发表演讲 本届文学双周不仅是一场文学的盛宴,更是一次系友的重聚与回校日。马大中文系主任潘碧华老师将在今年退休,她将在4月26日文学双周的最后一天发表演讲。锺雨芯借此向各位系友发出诚挚的邀请,欢迎他们重返校园,与学弟学妹们一同分享文学的温暖与力量。这场活动不仅是对文学的致敬,也是对马大中文系精神的传承与延续。   记者后语 零零后 文学新力量 我一直很好奇文学对于零零后文学爱好者而言,意味着什么?在和她俩的访谈中,我了解到对于她们这一代,文学是多元性的,文学不是单一的,而是拥有各种面向的。他们能够接触到文学,其实是从科技网络开始的。 当我问他们平时在看的书,原来我们都有一些共同的阅读品味,比如西西,好的文学经典是隽永的,跨越时代的。雨芯和艾薇在受访过程中,谈到文学时侃侃而谈,言辞间的从容和沉稳,非常打动我。这两位零零后有自己的声音和独特的理解。不管是文学,或者以后这个社会,我深信,交到她们这群零零后手上一定会盛放。 欢迎所有对第40届马大中文系文学双周感兴趣的人,浏览马大中文系文学双周的官方IG账号,了解更多活动详情与最新动态。 ◆IG:马来亚大学中文系文学双周(umcsl.fortnight1985) ◆FB:马来亚大学中文系文学双周 UM Chinese Studies Literature Fortnight ◆文双Email:[email protected] ◆文双筹募Email(有意赞助者可联系):[email protected]   文学双周重点活动 制造科幻,科幻制造——我与科幻共处的一年 日期:4月15日 时间:晚上7时30分 主讲人:李宣春 主编科幻文集《我的数位孪生》 光年方寸间——科幻小说的设定与叙事 日期:4月17日 时间:晚上7时 主讲人:周若涛 科幻小说集《蒙面战纪》作者 闯出记忆和存在本质的黑暗迷宫——谈科幻电影《Dark City》 日期:4月23日 时间:晚上7时30分 主讲人:刘育龙 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秘书长 “深耕创作课程”新诗班和微型小说班导师 鱼缸座谈会 日期:4月25日      时间:晚上7时30分 主讲人:马华诗人陈奕进、郑羽伦、汤仲伟 中文——开拓我们的人生道路 日期:4月26日 时间:早上10时 主讲人:潘碧华,马来亚大学中文系主任,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会长。 ​
4天前
七月最炎热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回了乡下的老家。这是因为我大学放了假期的缘故。回到老家时,我眼前只看到一个破旧的高脚屋,坚定地站在金色杂草海洋对面,像是一座小灯塔。 “我的家在旷野。”我心里升起这个想法。 我们家用车是一辆五十铃皮卡,车底盘比起一般轿车要高很多。我们乘着,翻越了无数个山头,去到了新地方。可是如今,连老家的路都开不进去。因为金色杂草海洋的缘故,车子可能会搁浅。太久无人打理,杂草高得足以淹没我的腰身。至于为什么是金色,父亲说是叫了住在附近的姨丈提早几天喷了草药,要不然还会长得更高。 于是,我们把车停在岸边,徒步涉水。用手拨开金色杂草,注意脚下每一步,也顾不及有没有害虫。我觉得我们像以色列人一样。以色列人被埃及军队追赶,到了红海边,上帝赐神迹,在海中央开了一条道路给以色列人,他们就步行过海,去到了旷野。我们也在步行往旷野的海底,不过略显干燥。到了高脚屋楼下的水泥地,也算是旷野的岸边。 高脚屋表面的油漆都掉了色,原本的鲜绿色都淡了,掺了水一样。阶梯布满青苔,板子有点腐朽,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可还是把我们给提了起来,像迟暮老人看到游子归乡那么欣喜。 到了阳台,原本的木门前有一道我们离开前加上的铁门,因为还是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被留在了这里,而高脚屋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地点,难免有胆心。更何况,原本养着的狗也随我们去了新住处,这里是真真正正没有了活着的家人。铁门上有三个大锁,光是开门就用了大概两三分钟时间。 一打开了大门,母亲就大喊:“阿爸,我们回来咯!” 我爷爷的遗像尚挂在客厅,照片里关不上的眼看顾着这个由他亲手建起的房子。而在打开门这一秒,他在看着我们。爷爷遗像一直没有处理,是因为我们家还没有买下新房子,住在店屋里,也没有个厅堂可以摆放。就麻烦他老人家留守这个老房子。甚至,门旁老式电表上的门票还写着他的名字。 爷爷遗像也是我们回来的原因之一。是我们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家人。还有埋葬在金色海洋某个角落的猫猫狗狗,我仍然记得它们埋葬在哪一个方位。这个高脚屋像是一个中枢系统一样,保存着很多掉落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总能唤起一些回忆。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好多,平时被抛掷脑后,此刻都在眼前。 在脚踩到客厅地板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温度。一种木板的温度,一种生物的温度,和我脚底的温度在交流着,仿佛建立了什么连接一样。这是那些瓷砖、洋灰、水泥地无法比拟的。这是活的。我在这高脚屋住了有二十年的光阴,可以说这连接我早就做过,而且建立得很深。我感觉我和这房子是一体的。我每一根神经和每一根血管,都和这些木板纹路连在一起过。和对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就好像闭上眼仍能用手精准碰到鼻尖。 不过,这里脏了。 在我们这些曾经的原住民离开之后,好像又来了一批新的居民。满地都是粉尘,壁虎粪,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细小颗粒。赤脚踩在上面感觉有些古怪。我家习惯是入了家门就不穿鞋。 我们打开了所有门窗,阳光照了进来,这或许是这个空间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直面太阳。阳光如一条蛇透过缝隙钻了进来。空气中一堆灰尘在迎接它,雀跃地飞来飞去,像是水族馆里看到的鱼群,感觉在述说着什么。 窗外有棵柚子树,父亲一看到就说:“这棵柚子完蛋咯。” 其实完蛋的何止这一棵柚子树。房子后面还栽种着几十棵桔子树,那些也都完蛋了。它们从以前就娇贵得要死,父亲把它们当作孩子一样照顾。甚至于看到果实就知道是哪一棵树。如今独立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有完全死去真的很不错了,现在也只是开不出花。爬藤植物缠绕在它们的枝桠上,像是困锁,把它们锁在地里一样。它们离不开这旷野,不是因为罪过,而是命运。 还有栽种在房子两边的香椰树。从前,它们结果很多,很多。我的父亲甚至没有过多照料它们,可它们还是很努力在生活。可如今,也是没有什么果实了。有一两颗尚在树上,都有洞口。都是因为松鼠的缘故,我父亲是这样说的。从前,我们这些“原住民”还住在这里时,它们不敢贸然靠近这里。而且我们还养着猫狗,它们更感觉到危机。我们搬离这里后,它们就开始入侵,肆意地吃。就连刚刚成形,还没有汁液的椰子也都被它们啃了去。或许,其实它们曾经也是原住民,而我们才是入侵者。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像以色列人。掠夺。杀死。同化。最后,安居下来。那松鼠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外邦人。不过,我们的“以色列”也几乎亡国,子民流离。它们又重新占据了这里。不知它们帝国的名字是罗马,还是巴比伦。但是,我们离开了,它们国家经济系统好像也没有建立得很好。母亲进入奶奶的房间时,发现了一只死老鼠。应该是饿死的。这里或许闹了饥荒。没有了我们,果树没有果子,屋子里也没粮食,也没垃圾。从前,我们家闹过老鼠,每天都从天花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开始,我对这入侵者的行军演习害怕极了。后来倒也习惯了,只要不来我的脚下钻来钻去就行。我们在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共生关系。互不相见,互相牵连。但是只要一见面就会表现出互相鄙视之本质。 母亲也就开始了家庭主妇的工作,拿起扫帚,大致上打扫了一下。扫起的灰尘逼得我妹妹直打喷嚏,她就到阳台去了。而父亲,坐在他以往一直靠着的窗台前抽烟。他们都在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拿起另一把多余的扫帚,也扫起地来。扫帚的毛变硬了,在木板地上扫过瞬间发出沙沙声,和风吹过叶子的声音有点像。地上的粉尘被聚集成一座小山,然后被移走,如此反复,木板也就回复了原本的触感。可是,扫帚还是太旧了,我怎么扫也扫不干净。总有一些细碎到肉眼看不见,可是皮肉感觉得到的粉尘还在地上。对脚感来说并不舒服。可没办法。 我想起儿时也曾这样玩过,不过那时地上的粉尘是我自己造成的。小小的我喜欢把爽身粉倒在地上,地上就因为有这些细颗粒就变得很滑,就可以玩起赤脚滑冰。不过最后总会被母亲大骂一顿。此刻我像是在还小时候欠下的债。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睡过,父母的房间、叔叔一家的房间、爷爷奶奶的房间。此刻却是越来越陌生起来。我们家的天花板是贴上墙纸的,因为时光流逝加上空气潮湿的缘故,墙纸都有些脱落或是破裂。倒挂在天花板上,有的一大片,有的是一小片,呈现不同大小的倒三角形,像是钟乳石洞一样。这一进门,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外来者。 小时候,我与父母同睡一间房间。于是,我像小狗一样留下了很多记号。墙上被我贴上很多假面骑士的贴纸。有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在摆着不同的造型,有一些还骑在摩托车上。像是象形文字一样。不知道当时的人在想什么,难以解读。有的贴纸也有损坏,或脱落,或落色,像是被风化过一样。即使是英雄也会随着时间而被遗忘。而母亲一进入到房间里就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叔叔一家在我幼儿园时就到外打拼,他们的房间就闲置了下来,尔后就成了我的房间。我住了好几年,可是并不舒适。我的鼻子对气味很敏感。每一间房间的味道并不尽然相同。即使是在一个屋簷下。奶奶的房间有一种古旧的味道。而叔叔一家的房间,我一开始入住的时候,就感觉空气中有一种很冷的气味。很冷冽,和他们房间里旧得发黄的冷气机吹出的风一样。呼呼地。像要排除我一样。我一开始根本睡不好。以为住久了以后就会习惯,或是改变这里的气味。可是我根本做不到。这房间里那种冷冷的气味就像是地缚灵一样守在里面。麻瓜如我无法驱散。从征服到被征服。无法同化,但能共存。 我还是得到了珍贵的一个人的房间。记录了我的成长。我所有黑暗的生产过程,都是在这间房间的见证下。我在这个房间里把七宗罪犯了个遍。或许这就是这个房间要驱逐我的原因之一,我玷污了这里的圣洁。或是贞洁。玷污上帝圣殿的以色列人也一直被上帝降下惩罚。但是上帝有极高的包容,只要悔过就会原谅祂的子民。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忏悔过。但人心的罪恶总循环反复,犯罪又“悔改”的戏码像是永不落幕一样。老旧冷气机的呼呼风声一直在责备我,那一点小绿光是判官的眼睛。我像是被目击所有罪行的罪人一样,罪证无懈可击。还好,我的居留证从不被剥夺。 我是存着敬畏又放肆的心在这个房间度过无数夜晚。 打扫告一段落后,我们一家子就在客厅里坐下,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母亲就开口:“这个房子其实还可以住,只是要先打扫和整理。”我们沉默两秒,仿佛所有人都刚从梦境中醒来,才点头认同。 离开之前,关上门的前一刻,母亲又对着爷爷的遗像喊:“阿爸,我们走咯,你要看家哦!” 我们又一次徒步走过金色海洋,坐上五十铃皮卡。这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回过头,直到上车之前远远地望了一眼。在车上,父亲就开始大骂,因为有人在巴刹里散播假消息,说我们要把这片地给卖了。我心中一紧,我们家差点被安上卖国贼的罪名。我想,即使是真的没钱,父亲也不会同意卖掉那片地。 那是我们的旷野,我们曾经是原住民。 不知道百年后会否有新的入侵者,但现在那片旷野已经有新的原住民了。 我们百年后也不会再回到旷野。 相关文章: 汤仲伟/未终结的史诗 汤仲伟/当阳光侧身见我 汤仲伟/生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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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尼萨,你的眼垂向何处? 你的牙被丢弃在哪里 墨汁落纸之时 纸为何不被牙尖捅破 玛哈帕拉达,真在人间吗? 迦尼萨啊,人间早已没有完美的愿望 这里有的东西,在所有地方都存在 这里没有的东西,如今好像也存在 一群霍乱的太子,一些折翼的天使 一场没有神明插手的战争。 又有新的史诗从污秽人嘴里喧呶 你可愿再次折下一根象牙? 这个年代早已没有圣途, 一群罪人在悟道 真理从贫民窟和难民的尸体长出来 没有人识字,没有人诵经,没有人可抄录 石碑上的箴言随悲剧伤逝,在圣人的墓前 鬣狗群周旋,觊觎贡品 还有谁能写下这未终结的史诗? 大智慧被受害者的热泪煮烂 经文因为受潮变成瑰宝 为了庆祝圣人之死 他们抓来裸女跳舞 浊白色的酒杯被高举过天 唱着被流放的歌 迦尼萨啊,你的大耳可听见他们的宴乐声吗? 吃完这一场宴席就要上路了 去往恒河,那世界上最长的史诗 一切智慧与愚蠢都在那里 水的记忆描绘着人的苦难 是啊,人的苦难。 受了耻辱与罪罚的人都会解脱吗? 在来世,腔内的腥臭都会被洗净吗? 哦,恒河,你究竟承受了多少生命? 迦尼萨啊,你的右手可还在胸前? 迦尼萨,你的眼垂向何处? 你的牙被丢弃在哪里 墨汁落纸之时 纸为何不被牙尖捅破 玛哈帕拉达,真在人间吗? 相关文章: 汤仲伟/当我像 汤仲伟/当阳光侧身见我 汤仲伟/一杯咖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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